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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三生有幸恋上你

上,被单上满满的血迹提醒我之前发生过的事情。楚风冷不见了,屋子里冷静得要命,而我在好久之后才惊讶地发现,肚子竟然不痛了。

楚风冷不是说苏沫没醒我就会一直痛下去吗?难道苏沫醒了?

我迅速滑下床,拉门时惊讶地发现,门竟然没锁。我跑出去,这才知道,自己落在一座房子的地下室里,难怪光线会那么暗。我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呆了多久,但此时光线充足,是大白天。

我跑出去,给代宁泽打电话,告诉他我的方位。他果然在找我,听到我的声音激动得差点说不出话来。没过多久,他便驱车而来,在上上下下打量我之后把我紧紧搂在怀里,“我几乎把整座城都翻过来,冉冉,我快要被吓死了。”

我跟他说了楚风冷的事,对于他放了我一事,代宁泽同样感到惊讶。

“对了。苏沫醒了吗?”我问。

代宁泽摇摇头,“没有。”

如果苏沫没有死,楚风冷放了我算什么意思?我理不透。

“我们先回去吧。”代宁泽有几份急,迅速将我塞进了车里。

半道上,医院打来电话,说苏沫有些情况,希望我们过去看看。我和代宁泽犹豫了一下,还是过去了。

苏沫醒了。

她醒了,我便松了一口气,因为楚风冷放了我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我和代宁泽都没有进去看她,只透过窗户望了几眼。她苍白着脸有如木偶般坐在床上,没有半点情绪。

房门,被缓缓推开,走出来的是楚风冷。他邪邪地看了我一眼,辨不清情绪,他的头上还扎着我昨天给他扎的衣带,样子显得滑稽。

代宁泽在看到他头顶的布条时低头看一眼我的衣服,我知道,他都看出来了。我不自然地僵了一下脸,“他的头昨天被我砸了,我怕真死掉,所以……”

“我还以为,是他撕了你的衣服给他包扎的。”代宁泽回应的时候语气有些冷。下一刻,他拉着我就往门口走。

一直不动的楚冷风却横了过来,“余冉,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啊?”我傻在那里。他不是有心寻我的开心吧,喜欢我?

“我说的是真的。”他无视于代宁泽渐渐绷起来的脸,用力点头。

“走!”代宁泽几近横蛮地将我拉离他身边。他的怒火我能感受得到,等远离楚风冷后才抽开自己的手,轻轻地揉着。刚刚代宁泽极其用力,把我的手都弄疼了。

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拧了几下,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粗鲁。

“楚风冷那个混蛋从来不干正经事,刚刚说那些话完全属于信口开河。”我解释着,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代宁泽再次绷起了唇角,“他的性格你或许不了解,但我却知道。当年他找人轮了苏沫后竟又主动跟苏沫示好,他是一个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人。”

那又怎样?我记得他说过喜欢拉大提琴的女孩,我又不会拉。而且,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快把对苏沫数年来的感情全移到我身上。

心下里,我觉得代宁泽小题大作了。

不过,第二天,我上班的时候,桌上就多出了一把玫瑰,火红火红的。我以为是代宁泽送的,喜滋滋地打电话来跟他道谢。他让我把花带到总裁办公室去。

我依言带了进去,“怎么?还要我当众道谢不成?”对于我的玩笑,他冷着一张脸没有给予任何回应,而后接过花,直接甩进了垃圾筒。

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花并不是他送的。

到底是谁?胆敢在众所周知我和代宁泽关系的情况下送我花?

“以后,不许任何人的花!”代宁泽无比霸道地宣告,眉间的褶子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我只能听话地点点头。

才出他的办公室,电话就响了起来。我看着那个陌生的号码,还是接下,“您好。”

“花到了吗?喜欢吗?”

邪气的声音,不羁的语气!我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是楚风冷!血液,顿时凝固,“你送花是什么意思,不会又想陷害我吧。”我想到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火锅里下药,顿时魂都吓没有。花在代宁泽房里,要是他出了事怎么办?”

急速挂断电话,我迅速冲进办公室,跑过去连垃圾筒一起抱起跑出了总裁办公室。我觉得自己抱着一个炸弹,随时能将自己炸得粉骨碎骨。

代宁泽追了出来,一把将我拉回去,“怎么了?这是去哪儿?”

我将他推开,“不要靠近我!”把花往更远端移。

代宁泽拧眉,一脸的不解,我朝他看了一眼,再次奔下楼,直到把花丢得远远的,才松了口气。回头时,看到代宁泽站在公司大厦楼下,看着我。

我拍了拍手,方才走回去,“别误会,花是楚风冷送的,我怕他在里头下毒。”代宁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唇微微张了张,却什么也没有说,而是牵着我往楼上走。

到楼上后,我拉着他跑到洗手间,用消毒药水足足把我们两个人的手泡了半个小时。这个过程中,他一语不发,只用复杂的目光将我锁住。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怪我小题大做,但吃过楚风冷的亏,我必须小心谨慎。

那晚,他把我压在身下,要了一次又一次,唇瓣在我的耳边一次又一次地呢喃,“我们结婚,我们马上结婚!”

我吃力地迎合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样激狂,但还是轻轻点头,“好,我们结婚。”

那夜,我全身都是他痕迹和味道。

清晨醒来,他已不在,只是留了言,让我在家里休息。房间里弥漫着昨夜的奢靡之气,到天微微亮他才放过我,我此时醒来已经日上三杆,他却是在八点钟便离开了。不得不佩服他的体力,揉着微微发酸的身子下了楼。

外头,阳光正好。

我懒懒地躺在沙发里,代宁泽似乎算到了我已经起床,打来电话,说是让人到家里来办结婚手续。昨晚以为他不过说说而已,没想到会当真。重逢之后,我们两个都没有再提结婚的事,只是觉得两个人真正在一起根本无需看中那一纸婚书。而小家伙的户口问题也都解决,便更不曾谈论些事。

不过,结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已经住在了一起。

他要把人叫到家里来办结婚手续,未小题大作。

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那个办手续的人,反倒等到了蒋小渔的电话。

“余冉姐,你能帮个忙吗?我表姐,也就是苏沫啊,她坚决要见你,我和舅舅舅妈怎么劝也劝不住,她要死要活的,我舅妈都快吓死了,就差点没跪下来求我给你打电话。余冉姐,不管怎样你都过来一下吧,我保证,我全程跟在你身边,她不能对你怎么样。”

她的语气里满是无奈,似乎都要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