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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潮汐退和涨 月冷风和霜什么歌

。”

齐桓:“那就……心理小组?”

吴哲:“见效太慢。成才是个心锁得很紧的人我不是贬义,我只是说他经历的事太多了,他的心已经不容易打开。”

齐桓:“那你说怎么办?给他放假?”

吴哲:“不行!放假就意味着对他不信任,成才现在最需要的是放松,我们得给他一个信任的环境。我相信成才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我看我们不如暂时什么也不要做,让他自然地度过这个应激期。”

袁朗想了想:“好吧,那就暂时这样。你注意观察,有情况随时向我汇报。”

吴哲出去后,袁朗掐了掐太阳穴坐下来,又点了一支烟。齐桓看了看满满的烟灰缸说:“队长,少抽点。”

袁朗没听他的:“齐桓,吴哲一直说我对成才矫枉过正,你说呢?”

齐桓犹豫了片刻:“有点儿。”

袁朗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叹息:“连你也这么说。”

过了一会儿,袁朗低低地接着说下去:“以前我一直不想承认这点,可是,如果我没有给成才这么大压力,也许他就不会开那一枪,也许……那个孩子还能有机会活下来。”

齐桓吃了一惊,猛然挺直了身子,斩钉截铁地说:“队长你不能这么说!咱们谁也不想对一个孩子开枪,可那个孩子也是目标之一,他持有武器并准备开枪!”

袁朗看着齐桓,真正舒了口气。

吴哲回到宿舍的时候,成才还没有回来。吴哲走到成才的床边,把手探到成才枕头下面,果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吴哲抽回手,看着手里那枚狙击子弹的弹壳,上面刻着的日期正是两天前成才第一次实战的日子。

吴哲想起成才这两天的黑眼圈,不禁握紧了拳头,那枚冰冷的弹壳渐渐在吴哲手心里变得温暖起来。

吴哲正出神,突然从窗口看见成才大步流星地走过,许三多低着头跟在成才后面。吴哲心里一紧,连忙把弹壳放回原处,然后出门下楼向那两人的方向追去。

成才一直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才住了脚,许三多也跟着站住了。从他们所在的位置可以看到吴哲的花圃,姹紫嫣红地开得正热闹。成才看着那些花,一下子就想起了吴哲在花间忙碌时那副兴致勃勃的模样。

许三多见成才不说话,便迟疑地开口了:“成才,你找我啥事?”

成才回思绪,横了许三多一眼:“啥事?我不就想问问你别扭闹够了没有?”

许三多张了张嘴,可又不知该说什么。成才有点不耐烦:“问你话呢!”

许三多还是不吭声,成才:“好,你不说我说!你不就是觉得我不该冲那孩子开枪吗?告诉你,我是狙击手,在战场上要保护战友安全,任何人要是威胁到我的战友,我就绝不能跟他客气!”

许三多争辩说:“但你可以像队长一样,打他的手或别的什么地方,不一定非得……非得那样啊。”

“这两天我也一直在想这事儿,”成才的脸阴沉下来:“我想了又想,下次如果再有这种情况,恐怕我还得像这次一样。”

在许三多惊诧的目光中,成才看着不远处那些微微摇曳的鲜花,缓缓地说:“我是狙击手,我们狙击教官在特训时再三强调过,我们的狙击镜里只有目标,没有男女老幼。三多,这方面的案例我看得比你多,那些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啊。比如说……”

成才停住了,没有说下去,只是叹了口气:“算了,说了你只会难过。反正不管你怎么看我,在我心里,你的命、吴哲的命、我们任何一个队友的命,比所有敌人的命加起来都重要。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同情心拿你们的命去冒险,我能做的,就是让敌人一枪毙命。”

这番话听得许三多心里沉甸甸的。成才转过头看着许三多那张拼命思索又困惑难解的脸,笑了笑,搭着许三多的肩,说:“这些你以后再慢慢想,我有更重要的事要跟你说,你可得把我下面的话牢牢记住了。”

许三多用力点头:“行,你说,我一定记住!”

吴哲远远看见成才和许三多时,那两人就是这么一副亲密无间的样子:成才揽着许三多的肩,神情郑重地对许三多交待着,许三多也一脸严肃地点着头。

吴哲这才放下心来,觉得自己有点反应过激。刚才他还担心许三多的单纯会刺激到成才,现在看来这俩老乡又恢复了之前的哥俩好。

这时那两人也看见了吴哲,成才用力握了握许三多的肩:“记住了?”

许三多下意识地一个立正,只差没举手敬礼:“是,记住了!我保证照你说的做!”

成才这才放下手,然后一脸灿烂地迎向吴哲。吴哲见他那轻松的样子,不由得也松了口气,笑着说:“花花,我正到处找你呢。我要搭个花架,你也来帮个忙吧。”

成才一边笑着说“没问题”,一边就开始卷袖子,许三多看看吴哲,又看看成才,也笑起来,说:“那我也帮忙。”

袁朗听到笑语声,从窗口探头看下去时,一个花架已经快成型了。吴哲的声音虽然沙哑,但仍然快活得很:“……牵牛花有早上开的,有晚上开的,早上开的别名叫‘朝颜’,晚上开的别名叫‘夕颜’。日本的和歌里有很多歌咏牵牛花的诗篇,还有专门的赏花会。”

成才一边干活一边劝吴哲:“你那嗓子,就少说几句吧。”许三多则崇拜地说:“吴哲你懂得真多!”

和几个老a一起站在一旁看着的齐桓故作不屑地说:“掉书包就能把敌人掉趴下啊?锄头你能不能多整点阳刚的东西?”

“阳刚?”吴哲笑了,笑得有点不怀好意:“菜刀,你昨晚给谁打电话呀?那腔调怎么那么不‘阳刚’,整个儿一‘柔情似水’啊?”

在队友们的笑声中,齐桓气势汹汹地做势欲打,吴哲哈哈大笑地拔腿就逃,两人一眨眼工夫就追追打打地跑出老远。

这时袁朗从楼上晃到了花圃边,一边和大家一起笑一边留意成才,只见成才也在笑,边笑边和许三多一起给花架做着最后的加固,那张笑脸真可谓晴空万里。

袁朗放下心来,用力伸了个懒腰,笑着说了句:“今天是个好天气!”

大家一下子安静下来,薛刚打了个哆嗦,嘀咕着:“我怎么觉得一阵寒风吹过?”眼看袁朗瞟了自己一眼,吓得薛刚连忙缩到连虎身后。

齐桓跑回来时,正好看见成才和许三多匆匆跑开的背影。他正要问,其他人倒先开口了:“菜刀,锄头呢?”

齐桓:“路上被铁队叫走了。那两人干嘛去了?”

c3:“连虎说上火喉咙疼最好含点野蜂蜜,成才二话不说就拉着完毕上山找野蜂窝去了。”

其他人也七嘴八舌地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