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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傻妻小说强子大结局剧情介绍

,她一步步小心迈上去。

看了医生,医生说她身体器官没毛病,可能是虚寒,和老家医生大哥说的一样。

小媳妇上班了,把她的婆婆接来带孩子,老婆婆农村来的,天天用小车把胖胖推到院门口,妞真高兴,天天跟老婆婆在一起,看着胖胖张着小胳膊说着笑着哭着尿着。老婆婆让妞抱抱胖胖,妞说强子不让,婆婆说,你以后有了孩子,就得这么抱,老娘们儿哪有不会抱孩子的。

第一次把胖胖抱在怀里,小小的柔软的身体让她忘了一切,胖胖伸手摸她的脸,冲她笑,在她怀里拱着,拱得她心里痒痒的。

妞跟老婆婆说,“我肚子没有小家伙。”

婆婆说,“你嫁了几年了?”

妞摇头,不知道。

婆婆说,不是身子有寒吧,我们村里有个老娘们儿就是寒,吃了幅药开了怀,一气儿生了仨丫头两小子,改日我回去,给你问问。

妞点头,只要肚子里也有这么个小家伙,咋着都行。

强子看着妞满眼的亮,慢慢也不说她了。事实上,强子没有多少时间想妞的事儿。自从看到妞在木头上烫的画儿后,他拿回家许多薄木片,也把铁钩子在炉火上烧,不象妞一样烧红,然后在木片上烫,他烫花草,鸟虫,后来买年画和木刻的书,有很多美丽的图案,强子做粗细不同的铁钩,烧得火候不同,烫在木头上的线条粗细、深浅各不相同,象国画一样。

强子第一件烫着花的大衣柜引起了轰动,来找他做家具的人越来越多,后来几乎是托了人,托关系来找强子,结婚的年青人,能有强子烫花的大衣柜是一种荣耀。

妞不知道强子做得多好,强子把给学校做活儿和这半年多做家具的钱算下来,存了整整两万五千块钱。强子把存折装进兜里,不知道咋回的家,他不敢想,这钱到底能属于自己多久,还会不会给自己和媳妇带来灾难。

卖木轮车的往事鲜活的在自己脑中闪现着。

强子手枕在脑后,看着房梁一动不动,妞爬上炕,“你病了?”伸手摸摸强子的脑袋。

强子抓着妞的手,把她拉靠在自己身上,“你要啥东西?”

扭搂着强子,把脸贴在强子的胸口,踏实,她更紧的贴着强子的身体,“小家伙。”

强子呼口气,小家伙,他现在真的不缺啥了,就缺一个小家伙,强子想要,想着就算是和媳妇一样傻,他也要。

第二部 第十七章 春天

妞和强子出门,拉着强子的胳膊,强子带她到了更大的摆满桌子的地方,坐了满满五桌子人,妞坐在强子身边,笑着,人人都跟她叫嫂子,妞觉得,凡是叫她嫂子的人都和强子好,都是好人。

强子站起来说了啥话,妞听不懂,然后几十个男人开始喝酒,开始疯一样说笑。

妞和强子很晚才回家,第一次,强子喝多,回来的路上吐了,妞回家拿毛巾给他擦,给他洗脚,扶他上炕。

强子靠在被上,看着妞在地上忙来忙去,他很想问,你高兴吗?

可不用问,妞自从跟他过日子,就算刚从家逃出时那么苦,她也是一脸的笑。

强子想说,真的有很多话想说,可他不知道咋说,有点胸闷。

强子最后说,你上来,我给你放小家伙。

一个冬天都没觉得冷,强子把十一届三中全会的文件认认真真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在报纸上看,从广播里听,他觉得心里亮堂堂的,有些事儿在悄悄的变化着,没人来管他的工作车间,只有越来越多的人的羡慕目光,也没有人说他走资产级阶路线,是个资本家。

而春天竟然提前来了。那是一九七九年的春天,这个春天因为有一个老人在中国的南海边上划过一个圈,而被永久的记入了中国的历史。这个春天,老人的一个圈,让强子那颗没着没落的心“咚”的一下就落了地。强子在王长义和王飚的鼓动下,成立了全城第一家木器家具厂。

妞没想到强子让她给厂子取名字,不仅是强子,还有她最熟悉的两位姓王的兄弟,在她家吃饭时说,东北银讲福份,俺嫂子就带福相,让俺嫂子取。

妞搓着手,冲强子笑,妞哪会取名儿,妞说,叫强子。

三人喝着酒大笑,强子说让你给木器厂取名儿,叫啥强子。

王飚眼珠子转着,一拍大腿,强哥,咱就叫强子木器家具厂,扎听扎亲切,再说你在这城里也有名儿,挺好。

妞呵呵乐,这个厂子,就用了妞取的名儿,强子木器家具厂。

妞的眼睛,依然羞羞的,净净的,妞不知道,高强的这个名字在这个城里已经是响当当。

中国大地上发生了什么,妞也不知道,她就发现街上走的人们脸上都带着笑了,脚步都轻快了,小媳妇下班后到家就喳喳地叫,我们厂里咋地咋地了,人家说南方咋地咋地了。强子每天到家听着收音机,这么多年没有过这么多笑,妞全不懂,可她被这气氛感染着,脸上的阳光更加灿烂。

强子回家后,就听妞在唱歌,歌词虽然多了,可还是两个音符,“这里是深圳那里是香港,这边开花那边香。”强子笑着摇头。跟妞说,收拾收拾,咱们要搬家。

妞愣愣地看强子。

“能不带的都不带了,把衣服收拾收拾就行。”

妞还是看强子,看着房子,啥不带了,桌子,凳子?碗?筷子?

强子说,一会儿他们过来帮忙,你……,强子不说了,跟妞说不清,强子开始动手收拾东西,只带了衣服和强子的书,几床被子,把碗筷收拾了一个箱子,还有强子的几件旧工具。

妞忙着摘她的鸟笼,搬几十盆花。强子想不要的,看着妞忙忙的身影,没说。

王长义几个过来,帮着搬东西,和妞说笑,嫂子这回你可享福了,强哥让你住楼去了。

妞看着强子笑得开心,也笑,她根本没想楼不楼,享福不享福,只要跟强子在一起,住哪儿都行。

可她心里不踏实,人们只把简单的几箱东西搬走了,喊妞上车。妞站在房里不动,强子拉她,妞还不动。

“走啊。”

妞看着窗帘,自己做的,扎破好多次手指,看着镜子,强子给买的,还有桌子凳子,都是强子做的,妞平日看着都乐。

“走吧,楼里啥都有。”

妞不舍,最后从柜上的镜子后面拿出一个纸包,装在兜里。

强子问,是啥?

妞说,药。

强子说,没告诉你吗?不许瞎吃药。强子早嘱咐过妞,家里也从不准备啥药,怕妞不懂瞎吃,只准备了碘酒紫酒抹外伤的药。

“是婆婆给的。”妞捂兜,怯怯地看着强子。

“治啥的?”

“婆婆说,有小家伙。”

强子低头骂了一句,“你先上车。”

到邻居找小媳妇的婆婆,婆婆说,真管用,她还没吃啊,草药,熬汤喝,喝了把寒打下来,就开怀了。就是吃药后肚子疼,疼得受不住喝点小米汤就好,我们村老周头媳妇就是这么生的,从东北带过来的,稀罕着呢。

强子说谢谢。出来看,妞还没上车。

“上车呀。”

“不走。”

“咋了?”强子有点不耐。

“胖胖。”

这个春天,胖胖还没出几回院子呢,可是妞已经隔着院子听到胖胖用不清的声音,嫩嫩地喊,妈妈了。每次听到,妞就呆上半天。

强子说,你去跟婆婆说声,看一眼胖胖就出来。

妞说,不走。

强子生气,拉下脸,“胖胖这几天就被婆婆带走了。”

第二部 第四章 楼房

胖胖好可爱,妞抱着胖胖,止不住流泪,婆婆一个劲说,哭啥哭啥,你傻人傻福啊,就缺个吃奶的了,记得吃药啊,管事着呢。

强子在外喊,妞一步三回头地出来,站在车前,低着头抹眼泪儿。

强子说,快上车,等着走呢。

妞才抬头看,妞没看过这么大的漂亮的神气的车,她只看牛车马车,在城里看过自行车和小点的模样差不多的车。

妞看着强子,“让上?”

“不是让你上嘛,快上。”

王长义哈哈大笑着,“强哥,买车的事你也没告诉嫂子啊。”

强子乐,“告诉她也不懂。”

妞有点明白,挂着眼泪儿转头乐出声,拉着强子的胳膊,“你的车?”

强子也乐,抱着妞,把她推进车门。

妞上来,四下看,强子跟着进来,啪地关上车门,好神气。妞拉着强子,车开动时,身子一闪,跌在强子怀里,妞抱着强子壮壮的腰,“强子的车就是我的车。”

一车人都笑了,强子坐在车上,觉得从没这么痛快过。

第二部 第十八章 服药

对妞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强子告诉她,这是三楼,帮她把花和鸟都放好,告诉她哪是做饭的,哪儿是睡觉的,哪是有人来时坐的,哪是解手的。妞摸摸这儿看看那儿,地面比外面的马路还光滑,走在上面还得加小心,玻璃亮亮的,强子告诉她,阳台上晒洗好的衣裳,从上面看去,人们都在下面走。

最高兴的还是这楼里有个东西,强子按开关,那东西放光,满屋子亮,比白天的太阳还亮。妞想是不是到了月亮上,小时候到山里砍柴,回来时天上挂着月亮,她总在想,月亮上定是象白天一样亮的。强子告诉她叫啥东西,她记不住,她就把那东西叫小月亮。

因为有了小月亮,妞晚上的时间好象多走来,强子忙到很晚才回,她发疯一样地想胖胖,把婆婆给的纸包放在桌上,瞪着眼睛看,听到强子开门的声音,就忙藏起来。

还是被强子看到了,强子把纸包拿过来打开,一种干草味,是红色和草色的一包东西,强子不确定这是啥药,但想想,草药,应该没什么大碍,想着婆婆坚定的眼神。

对妞说,吃饭吧,吃完饭,我给你熬药。

妞兴奋着,目光随着强子转,强子吃完递过去让她舀饭也忘了。

妞一直站在灶边看瓷锅里咕嘟咕嘟地冒泡,摸着自己的肚子,强子说别在那儿盯着了,过来等。

墙上挂着一块石英钟,强子教了好多次,妞才知道短针长针指到哪儿要做饭了,这时候太阳到哪儿了,记得最清楚的是强子回家的时间。

妞不时看着强子乐,伸着脖子不时望望厨房。强子看着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