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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走错路 车

乔可南想了一会。「嗯。」说实话,他跟陆之现今仍不算那种关系,可他直觉不让苏沛知晓自己单身比较好。

这大抵是一种幼稚的不服输心理吧?我才不会吊死在你这棵树上呢,哼哼。

店虽老旧,还好内里装潢整洁,里头弦乐飘扬,对於听了一晚上嘶吼的乔可南来说,非常救赎。

苏沛点了曼特宁,乔可南点了水果茶,苏沛依旧是那副温婉乾净的样子,他头发削薄了些,戴了一副黑色的粗框眼镜,整体打扮很有读书人的文雅气息。

一开始气氛多少有些尴尬,两人简单聊了各自的概况,饮料端上桌,乔可南喝了一口,好在味道不坏,苏沛似乎也挺满意,露出了和缓的笑意:「对了,我要出书了。」

「真的?」乔可南听了,眼睛一亮。「太好了!恭喜你啊,你一直以来不是很想出书吗……」

看著乔可南真心恭贺的样子,苏沛整个人放松了许多,心情瞬间明朗起来。「你记得啊……」

「当然。」呃,话这麽一说,气氛就好像不大对了。乔可南摸了摸鼻子,喝了几口茶。「书出了我会记得买一本。」标准台词。

「别,我送你就行。」标准回答。

怎麽送?两人沉默了会,谁都很有默契地没把这话题延续,苏沛大概是有话憋很久了,直到整杯咖啡见底,他才抚著空杯幽幽道:「那时……我很抱歉。」

那时?哪时?乔可南一时没反应过来,脑子里浮现那首很经典的英文歌:it’stoolatetoapologize~it’stoolate~~哦喔喔~~

怎感觉他到这把年纪一直在被人道歉?好像不是什麽好事。

苏沛:「我只顾著自己,完全没考量你的感受,我一定给你造成了很大伤害……」说著,他居然哭了。

靠杯。乔可南顿时尴尬得无以复加,苏沛过往虽有一点娘气,本质上挺坚强的,如今摘了眼镜,说哭就哭。乔可南措手不及,左右张望,所幸这时段咖啡店基本没啥客人,他心想你们一个个都这样,我也很想哭啊……

总之,先哭就赢了。乔可南只好递卫生纸,拍了拍人家的肩,「没事了没事了,我很好、你很好……」唉!

男人哭吧不是罪,好不容易苏沛情绪稳定下来,乔可南松了口气。

苏沛似乎也很不好意思,一时无话,乔可南取了帐单。「呃……我们走吧。」

苏沛:「嗯。」作家的话:这周末看情况更,因为明天要参加公祭。

05.还业

两人走出咖啡店,苏沛眼角仍是红的,他勉力朝乔可南一笑:「能再遇到你,真好。」

乔可南:「哦。」

苏沛看著乔可南平淡的反应,笑容渐渐变得苦涩。「不过对你来说,遇到我应该觉得很倒楣。」

「并没有……」

「没关系,我知道。」交往过三年,曾经是彼此最亲密的人,苏沛太清楚乔可南对待人的方式,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决计是全心全意,半点不出神,眼下却显然把他当作陌生人,言语上滴水不漏,不给人丝毫缅怀过往的机会,甚至到两人要告别了,也没询问他联系方法。

大概连非死不可的按「赞」都不大愿意吧。

苏沛没有埋怨的意思,这几年他自觉始终欠这人一个妥当说法,可直到实际出口,才意识到那有多苍白。硬塞的抱歉就像把自家垃圾往人家门口倾倒,爽到我甘苦到你,何必?

「谢谢你,我走了。」

「嗯。」乔可南没说要与他同行──即便他们或许都要搭捷运。他看著苏沛仍旧纤瘦的背影,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彷佛化成一团雾,被夜风一吹就散。

包含那些一度很美好的记忆,它们都远了,从他的生命中淡出,领了便当离去。

他曾经真的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喜欢到了骨子里,现在却完全想不起那是怎样的感觉了。

他思绪一时有几分茫然,处在那儿呆了一会,正转身,就看见街角的花圃边,坐著一个男人。

陆之。

乔可南嘴张大,以为自己看错了。

他忍住揉眼冲动(也太老梗),再三确定那不是霓虹灯塑造的幻影,他走过去。「你怎麽来了?」

陆之沉黑的眸睇著他,似乎沉浸在某种激越的情绪里,没说话。

来了多久?看到他和苏沛了?乔可南低头一睐,看见满地的烟屁股,很好,这下啥都不必问了,答案显而易见。

陆之烟瘾可大可小,取决於他烦心程度。乔可南有时会想,自己倘若真与这人在一起,得记得先买几份防癌险。

「你别丑化市容。」乔可南从口袋里掏出面纸,把地上的烟蒂一个个捡起来,包在里头塞给陆之,指指不远处的垃圾桶。「去,去丢掉。」

陆之表情幽暗难喻,但仍乖乖接过了,连同嘴里那半根烟扔进垃圾桶里,走了回来。

「你来接我的吧?走了。」乔可南很自动地走向他那台奥迪,陆之开了锁,两人各自上车。

一到密闭空间,乔可南更加清晰地嗅闻到男人身上浓重的菸味。他掐住鼻子,还不及抱怨,陆之便又快又狠地吻了下来,青年手指戳到鼻头,疼得张嘴,男人的舌头一下子侵入,乔可南试图挣扎:「你……你嘴好臭!」

他抱怨,陆之没理,简直是不要命地吻。

乔可南最终被吻到只能哈啊哈啊地努力汲取氧气,他索性软下身子,任由男人恣意侵占。

陆之意识到他的不抵抗,悚然一醒,他抽开身,迎上青年一双眼目,饱含不满地瞪视过来。

男人吓到了,他心里一颤一颤地疼,抱住乔可南,低首埋在他颈脖里。「别这样……」

他低喃,语调很苦。

乔可南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到底谁才别这样?

他没有把陆之推开,也没伸手回抱,两人分明很贴近,却像各自处在不同空间里,这是陆之最害怕的。他不後悔自己放弃了曾有的追求,一开始希冀的不过是这样,可他本质上是个贪婪的人,他要乔可南的亲近,更想要他的心……

他改了,真的改了,他可以不要青年的全部,只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让他觉得人生有盼头,而非一场自作多情的空梦,这样就够了。

剩下的问题,通通由他一肩担负,把路铺平。

但是,他需要青年给他信心。

给他信心,跨越一切,相信两人可以重新靠近。

陆之抱了他很久、很久,乔可南都没有反应,直到男人绝望得快死了,乔可南终於吁出口气,伸出手,拍了拍陆之的肩。

一如他刚才在咖啡店里对苏沛做的那样……又不太一样,多了一点儿缱绻的温柔。

真的是一点点,可陆之感知到了。

他心绪平稳下来,松开箝制,把窗户打开,按下空调,让车子里的菸味消散。

「……对不起。」他忽道。

这不讲还好,一讲,乔可南就怒了。「你们一个个都在甩了我一巴掌後对我说对不起,我到底凭什麽要接受?」

乔可南愿意抱怨,那是好事,至少他把你当自己人。陆之勾了勾唇,改口道:「我爱你。」

乔可南瞬时噎著。靠,居然来三字妖言?

但他确实没再说什麽话了。

他无法否认,这三个字,多少……敲动了他。

因为陆之这样的性格,对不起、我爱你,都不是属於他字典里附属的词汇。

那是之後更出来的,新的版本。

乔可南吐了口气。「我在ktv外偶然遇到他的。」他说。「我们很久没见,他找我聊聊,就是这样,我没别的感觉,连他有没非死不可都没问。」

男人沉默很久,终於应了一声。「嗯。」

陆之会紧张苏沛,不是没道理的。

除他以外,乔可南这辈子动过心的人,就只有苏沛。他和那人的立场太类似,乔可南愿意给自己机会,代表另个人和自己同样拥有,陆之一听到电话里那个名字,整个人都慌了,不管不顾地开车追来,他运气好,当真发现了人。

他坐的位置大略可以看到两人互动,於是越看越心乱。苏沛完全是乔可南喜好的类型:清秀、温文,充满一股柔和气质。

陆之为按捺住一把火烧了该店的冲动,只得让烟一根接一根,平复烦躁,那个人居然哭了?什麽烂招……呃,他好像也用过。

看乔可南拍他肩膀,温柔安慰,陆之更是嫉妒的挠心,当初他可没受过这样的待遇!

甚至亮出戒指,说他已婚……陆之看著、想著,胸腔便一阵猛烈的疼,他被烟呛到喉咙,咳了出来,那闷闷的感觉,令他眼眶隐隐有点儿发酸。

他捻熄烟,按著手腕上的佛珠,心道:不,不能这样。

好在神佛像是听见了他的祈祷,两人亲腻的举动就此为止,他们走出了店,可由他这个角度,看见的是乔可南貌似依依不舍的背影,陆之连出声都做不到,他很害怕,乔可南会追上去……

终於,乔可南回目光,转过了头来。

然後,发现了他。

在他迎向自己的那一刹,陆之几乎要为神佛的慈悲下跪了。

有时候午夜梦回,陆之也会怀疑自己为何非要这人不可,好像某种命数,他从前不信这个,而在信仰佛法以後,反倒觉得很多事,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

就像很多年前的圣诞节里,那人温柔地伸出手,给他递来药片,令他感受到了热与暖,便立定了他之後动心动情的基础,为这人卸下武装,软化一片冷硬心房。

如同师父所言,他此生执迷过甚,如今彻底没了对事业的追求,仅剩那人的温度是他唯一依归──他不後悔自己做过的事,那是他的劫,必须要渡了,才能突破迷障,看清自己真正的需求。

为此疼痛受伤的青年,成了他的业。

是以,他来还了。

直到还透为止。

心甘,情愿。作家的话:虐(?)完了,准备甜蜜蜜。

06.把爱找回来

乔可南回到了家。

他身上满是在ktv沾到的酒味,以及陆之身上的菸味,他进浴室洗澡,扭开水、抹肥皂,一边抹一边忍不住想:苏沛跟那个人,究竟本质上有何不同?

他们同样是他曾悉心相待的人,却都做了让他很痛的事,可是对於苏沛,他是真一点儿感情都没有了,不仅没留恋,就连埋怨也无。

像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

外头门铃响了,乔可南一愣:这时间会是谁?

他洗头洗了一半,门铃还在持续。干,最好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

乔可南匆忙把肥皂泡冲掉,抓了件浴袍套上,他冲出去按下对讲机,「喂?哪位?」

陆之:「我忘了东西。」

「蛤?」乔可南一头雾水(事实上的确一头是水),他又没请陆之进来过,应该是「你忘了东西」之类的才正确吧。

不过想了想,乔可南还是开了门。

他猜陆之有话要说,而自己这副模样决计是无法到楼下听讲的。

等陆之上楼期间,乔可南拿了毛巾擦拭头上水珠,不一会儿门打开,陆之进来了,这还是两人认识至今,男人第一次进到他屋子里来。

乔可南哼哼笑。「你最好是真的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陆之见他一身湿漉漉,大抵也明白他刚才在干麽。「你可以先去洗完。」

然後留你在我这屋子里?乔可南很想哼两声,他这儿又不是样品屋,但看陆之真的很想参观的表情……算了。

「好,我先去洗。」

乔可南搁下他回到浴室,重新把水扭开,赫然想到自己对陆之的态度,和对其他人大大不同。换做别人,他绝对无法把人就这样搁著,自己做自己的事,更遑论言语那般不客气。

他不得不承认,陆之委实得到了他一部分的信任。

洗好澡走出浴室,陆之等在客厅里,他很自然而然地接过乔可南手里的毛巾,给他擦头发,这种被人悉心服侍的感觉无论如何就是好,陆之看著他那副很享受的样子,沉吟著开口:「你有间空房间……」

「哦。」那是以前苏沛的工作室,大小、采光,各方条件都很好,苏沛走了就空下来了。

「你没想过找人分租?」

「怎麽找?」乔可南好气又好笑地抬眸,瞥他一眼。「找男的还找女的?」

陆之:「……」

乔可南不是没想过,问题他是同志,找女的虽好一些,但各种问题还是避不了,ex:女生交了男友要怎办?想了想,索性空置,他不富有,却还不至於非赚这笔麻烦钱不可。

陆之看著他,好像在说自己就是那个适当人选。

乔可南懒得理他的司马昭之心,只问:「你到底忘了什麽东西?」

「这个。」陆之从口袋里掏出半包菸,红色的marlboro。「替我处理它。」

乔可南:「?」

「我要戒菸了。」

乔可南瞠大了眼。

陆之是百分之一千的菸枪,他可以一天不喝水,却不能一小时不抽菸。

乔可南看著他递来的那半包菸,心里很震,他瞅著陆之,对方的眼神很坚决,不似在说笑。

也对,这男人根本不懂玩笑的。

乔可南:「这是在那句『对不起』後的补偿?」

陆之没回答,但答案应该是了。

「你吸多少年了?」他问。

陆之想了想。「二十五年。」

「哗,有够不良。」

陆之笑了声。「那时想抽得不得了,还捡老师抽过的菸屁股;或帮人跑腿,跑到腿都快断了,才得半根……」

他太需要一个发泄苦闷的渠道了,尼古丁是帮助他镇定心神的伴侣,乔可南知道,这男人远不如外表看来的那般坚硬、坚强。

「抽了二十五年,确定要戒?」乔可南说:「我们认识不到五年。」

「你会陪我陪得比菸更久。」陆之道,又怕乔可南不悦,加了一句:「不问身分。」

「行了。」乔可南一笑,接过那半包菸,一个投篮,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像是把这个男人身上的一团阴暗,也扔掉了。

乔可南心脏怦怦地响,好像有什麽东西,从他的指尖回来了,缓慢又急速。此刻,他脑中莫名浮现《北斗神拳》主题曲:youareshock!心跳因为爱而加速。youareshock!我的心跳也因而加速。

遗忘了未来,你那遗忘了微笑的脸庞,绝对不是我乐见,把爱找回来吧。

把爱找回来……

什麽跟什麽。

他哭笑不得,呼了口气,原先想不通的问题,现在隐隐有了解答。

苏沛的「对不起」,很苍白、很薄弱;陆之的却包含了千斤重担,他真心忏悔,极力补救,使劲解数,疼他、惜他、宠他,他为他放下的不只是抽菸这个恶习,甚至是他筹画了一辈子的道路。

人家说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渣攻回头,圣母在岸。乔可南自认并非圣母,纯粹是……

他按了按心口,心脏跳动的频率骗不了人,他确实为这人心动、情动,所以他愿意给陆之机会,苏沛却是毫无可能。

乔可南指尖拂过他手腕上的佛珠,问:「如果求不到我,你真的会出家?」

陆之:「会。」

乔可南笑了。「正经的寺庙肯定不你,你只能去做神棍了。」

所以,不让这人为虎作伥,应该也算自己的功德吧?

他想开了。

说到底,他对陆之,终归还是脱离不了那个爱字。

因为有爱,不想别离。

否则太苦、太苦。作家的话:欢迎搭配《北斗神拳》op服用。

07.领带h

陆之帮乔可南把头发擦乾了,附带头皮按摩,乔可南舒服地直哼哼,满意地转头挑起陆之的下巴,亲了亲他嘴。「服侍得很好~」

陆之一愣,像是惊诧於乔可南这份主动突来的亲腻。

青年勾了勾唇,站起身来,陆之坐在沙发上,必须得仰头,才能看见他的脸。

这难得的主控情状让乔可南忽然很有兴致做某些事,他歪头想了想,拾起下班被他扔在沙发上的领带,解开浴袍,刚洗浴过犹冒著湿气跟热气的肌肤,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坦露在陆之眼前。

乔可南的身材很好,劲瘦、坚韧、肤白光滑,肌理充满弹性。他茶色的乳头暴露在冷空气下,逐渐地发硬,翘起挺立,诱人摘撷。

陆之看著眼前这般大好春光,喉咙瞬间发渴,他咽了咽唾水,一股骚动人心的灼热便从喉间一路汇聚至下腹,很快地驱使他坚硬勃起。

乔可南任由男人看够了自己,蓦地倾身上前,像要给他一个吻,陆之抬首,却不期然被一样东西遮蔽住了视线,是领带。

乔可南:「别动。」

陆之:「……」

乔可南用领带掩住了陆之的眼睛,在他脑後打了个不易松脱的结。

这下视界完全被隐蔽,陆之的眼只能隐约感受到一点儿光,相比之下,他残馀的四感变得异常敏锐,他能「嗅」到乔可南贴近的肌肤,上头散发著沐浴乳香气,是淡淡的青草香。

他伸舌舔了舔,舔在乔可南心口上,那温润美好的味道令他渴望得浑身抽疼,看不见,所以更想要,想用各种激烈淫秽的方式,弥补眼睛尝不到甜头的遗憾。

陆之的眼睛被绑住了,这种略带禁忌的玩法让青年觉得新鲜,心怦怦跳。他捧住男人的脸,俯首亲吻他的嘴,那人的嘴巴里仍有一丝菸味,薄薄的,不至於太难以接受。

陆之反客为主,张嘴想加深这个吻,乔可南却抽开了身。「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动,全部都靠我……懂吧?」

陆之浑身一僵,拳头握紧,自喉咙里呜咽了一声,显然这受制於人的状态,令他很不习惯。

不过,他无法反抗。

对於乔可南所有的需求,他只能满足。

乔可南心知自己的话得到效果,便继续亲陆之的嘴。他先在男人薄润的唇外吮了吮,再用舌尖挑开他抿紧的唇,将舌瓣探入,在口腔里一阵扫荡,啜吸著那人的唾液。

这作法致使两人唇分的时候,泌出了不少透明湿滑的液体。乔可南一路舔吸,包含男人形状坚毅的下巴以及饱满的喉结,他很庆幸陆之今天穿的是休衬衫,可以让他慢慢享受「拆封」的乐趣。

「哼嗯……」也不知是谁溢出的呻吟,乔可南一边吻,一边解开陆之的衣扣,他手掌从男人锐利的锁骨滑至那片饱满胸肌。

陆之身材真的很好,这些年也不知怎麽保养的,这大抵是他最像同志的地方,同志一般都很著重在外表上的经营,包含乔可南自己也很努力避身形走样。

他把陆之的扣子通通解开,蓝色的衬衫大敞,男人上半身坦露,陆之壮得刚好,肌理坚实,悍有力,腹肌块块分明,肚脐的形状也很漂亮。

乔可南欣赏了好一会,在他胸膛肚子上亲了个够,拧了拧他胸前两颗发硬的乳豆,相比陆之,自己的乳头好像真的大了一些,而且……色泽还偏红。

乔可南脸面发臊,恨恨地朝陆之的咬下去,男人吃痛,哼了一声,青年才解气,略带安抚意味地舔了舔。

陆之的大家伙看来已经胀到不行,在坚硬的牛仔布料下憋得很辛苦,乔可南先在那块隆起上揉揉捏捏,看著陆之小腹难受地缩紧,才把裤扣解开,拉下拉。

男人今天穿的是黑色紧身三角,黝黑的耻毛露了些在内裤外头,很性感。

陆之体毛数量正常,是乔可南觉得一个男人最刚好的程度,自己就显得少了些,两条腿总是白白的。以前苏沛也少,所以没特别在意,如今……唉,算了。

他手在那层黑色的紧身布料上滑动,最後连同牛仔裤往下扯拉,拉到对方膝盖处,男人发胀坚硬的性具得到解脱,甚至还弹了两下,傲立在一片黑色的丛林之上。

那粗大的肉根如今已是完全勃起,分量十足可观,饱胀的龟头色泽红润,茎身血管密布,搁在手心里烫得惊人,彷佛能感受到从里头传来的阵阵脉动。

他很久没给陆之咬过。他先吐舌舔了舔,习惯那带点咸味的腥膻气味,陆之肉根被刺激得一阵勃动,马眼处渗出些许液体,乔可南将之吮去,一手握著茎柱,一手捧著下头鼓胀的囊袋,吞入头茎,舌瓣在那敏感的阳筋上来回扫荡。

陆之双手紧握成拳,极力克制住体内的暴动。眼睛被遮蔽,感触变得更加敏锐,他怀疑自己甚至能细数乔可南的舌苔。炙胀的肉根像是被一块柔软湿滑的天鹅绒包覆,舒爽得惊人。陆之喘著粗气,在领带底下的双目几乎失神。

陆之的那根实在太大了,乔可南没一次能含到了底,这次他想试试,便握著男人的肉根,极力放松下颚肌肉,配合肢体,把颈脖拉直。

嘴巴很酸很疼,吞了大约三分之二,就觉已经到顶,龟伞处抵著咽喉,生理反应使乔可南肚腹一缩,差点要呕吐。

陆之:「你……别勉强。」

越被人这样说,就越想试一次,乔可南把头往後移些,让肉柱抽离,剩三分之一在嘴里,适应那饱胀的大小,再慢慢地吞入。

深喉得先取好角度,放软喉部,他试了几次,最後总算找到窍门,把男人足有二十公分长的肉器吞含进去。

他鼻尖抵在男人浓密的毛